宴席
番外第二篇
许言坐在书桌上，一旁的许书文有些愣神的坐在一旁，因为书文来的突然，许言房间还没有凳子，只能把桌子推到床旁边，书文坐在床上，床高过凳子，也算给了矮小的书文一点优势了，但是书文无心于书籍上。
灯光照射下，许言的脸颊毫无遗漏的展现在书文面前，这是一张很白嫩的脸蛋，眼睛很大，褐色的眼瞳，认真与书对视，让书文看得不禁痴迷。
“今晚就看到这吧，书文。”
“嗯。”
书文没有离开，坐在一旁脸颊有些微红，为了不让许言看见无奈低着头，什么也做不了。
“不舒服吗?”
许言小心翼翼的伸出右手一点点向书文伸去，过程很久，因为许言很慢，慢到书文心跳激烈跳动完为止，也没有碰到书文的额头。
“姐姐，我没事的。”
“嗯，你初来驾到，不舒服也是正常的，有问题就说出来，姐姐可以带你去看医生，知道吗?”
“嗯，知道的。”
姐姐真好，真厉害，自己还没有一个人去过医院所诊所什么的，那一片白的地方，真的一点也不友善，没想到，姐姐竟然能够走进去。
书文低着头走到门口，站了一会转过来“姐姐，晚安。”
少女很激动，声音也格外大，在夜晚这般声音算是非常吵耳的了，但是许言没有什么神情，走了过去，拍拍书文的脑袋
“晚安。”
“嗯。”
夜里，粗糙的整理的床上，书文坐在上边，拿出自己的日记本，翻到最后一页，在家人的字眼上加上了许言的名字，然后把其他已经被划了一条横的名字全部涂去，只留了许言的名字。
少女拿出阿爹给自己的手机，这是一款看起来很奢侈的家伙，但是并没有电话卡，因为阿爹没有用过这些东西，以往都是在电信营业厅上边买个现成的自带电话卡的，根本没想到，自己这位第三位女朋友送的这款机子会没有电话卡。
所以对于书文来说这款没用的手机算是报废了，看着毫无用处的界面，沉默了几秒钟，用力就在床底，至此埋藏了。
见手机没有办法让自己了解现在的心情，只能躺在床上，闷闷的，看着天花板。
姐姐的床是双人的，自己的不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我们不能睡在一起呢?好想看姐姐睡觉的样子。
在不断的思考下，书文也睡的很快，不习惯的软床确实很舒服，不一会就陷入了熟睡的状态下。
而对面的房间里，许言还在看书，对她来说正是一天的开始呢，虽然很快也要结束，明天要带自己的妹妹去逛街，去游乐园。
夜里凌晨一点，许妈妈回到家里，脱掉外套，走进来就看到桌子上还有些余温的水，微微一笑，一口喝尽，走到自己房间里到头就睡着了。
次日，许书文略先醒来，但也是最尴尬的事情了，小丫头第一天来到这里什么都不熟悉，牙刷在哪里，浴室怎么那么多，冰箱怎么什么都没有了，就昨夜煮的汤圆还在那里。
偷偷走进自家姐姐的房间，门没有锁，走进去果然看到了自己期待已久的情景，自己姐姐熟睡的样子。
面朝上边，看的不是很清楚，许书文轻轻走进，看到了自己姐姐全貌，非常好看，圆圆的小脸蛋，少了那双认真的双眼，换来的一片祥和的样子，待在一旁都感觉让人安宁。
姐姐的魅力真不小呢。
没待多久，不敢待太久，许书文走到客厅，因为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尝试着把电视机打开，电视节目没有几个，遥控器都积灰了，严重怀疑这是很多年前的电视机。
看了看新闻，姐姐就醒了，许言穿着昨天那件宽松的睡衣，加上那双大大的毛茸茸的拖鞋，两条腿拖着走了出来，眼睛还微微眯起，让书文感觉就是一小猫咪，正是初醒的样子，不过每只猫咪在初醒时都会轻易的炸毛，所以，书文并没有向许言问好，默默看着少女走进浴室。
等许言再次出来，书文就得到了来自许言的牙刷和牙膏，这点关心让书文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很少人能了解另一个人的需求，处境，这是独自一人生活了许久才得到的道理，但是在许言这里好像不太有用。
“洗完了就出来坐在客厅那边，我出去买早餐。”
“好。”
说是买早餐，其实还有一些别的东西要买，那就是今日发售的书刊，来到店门刚好开门，老板一见到许言就知道这丫头要来做什么了，拿出两本周刊递给许言。
“这周的确实不错，故事很多，有你喜欢的大连载，那个大大还没停更你就放心追吧。”
小丫头来这里已经有两年了，每周基本都没又错过，该来的还是会来的，特别是去年追起那个大连载开始，基本每周都能见到她。
是一位意志力很高的女孩，店家很喜欢。
“谢谢老板。”
给完钱就抱着书刊走进菜市场，买了三个苹果，走带牛奶店里，老板一见到女孩双眼睛就冒光，连忙把两瓶牛奶拿了出来。
“怎么，今天这么早?不多睡会?”
许言瑶瑶头“再来一瓶，妹妹住进来了。”
“好嘞。”
牛奶是一箱箱买的，但是女孩搬不动，老板也不舍得让女孩搬回家，就寄存在自己这里，每天拿两瓶，今天家里多了客人，多了一瓶也无事。
“阿言，这箱快没了，阿姨给你再开一件吧。”
“好的。”
许言放好两瓶牛奶，小心翼翼拿出几张钱，找出里边最青色的那张递了过去。
“好嘞，接好，路上小心。”
“欢迎下次再来。”
看着许言一步步离开，牛奶店的老板忽然砰的一声坐在了地板上，一旁自己的丈夫则是无声的抱着她，无声的安慰着。
许言拎着沉重的三瓶牛奶走出牛奶店，没走几步，一旁卖面粉的大叔就在百忙之中叫住许言。
“嘿，丫头，这里，过头了。”
许言听到忙转过头，低着头小跑到面粉店，抬起头看见面熟的大叔，嘴角不禁上扬。
“大叔好。”
“什么？！叫李叔叔！”
一边算账的李大叔听到女孩的问候，啥也不顾了，转过头喊道。
一旁的客人倒是笑出了声，一老奶奶还乐哼哼的说到“哎呀，小丫头长这么大了，还是这么可爱，真好呀。”
说到这一旁一些老熟客则是点点头依依称是道，许言从十岁那年开始就成为了这菜市的一常客，因为个子小，还是女孩子，又不是菜市的小朋友，一些店家就会记住这孩子，至于为什么要记住，因为那天发生了那么一件该死的事情吧。
“嗯，你面粉我准备好了，就在推车上边，你小心翼翼的推出去就好了。”
许言点点头，走向前去，看了看推车和出口，确认可以直接通过之后，拿出一百块钱。
“好嘞。”
大叔很快就找了些零钱给许言，然后许言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离开。
搞得这般隆重也是因为那天自己初来集市的时候发生了那件事的原因吧。
六年前，初来集市，也是那天妈妈不再有时间陪自己玩，陪自己过家家了，工作，是她那时唯一的靠山，而许言是她的唯一源泉，许言也是这时候决定一个人独自来买菜给许妈妈准备一份丰富的晚餐。
但是呢，并不是那么好运，正好是那天，买完牛奶走到马路前，正接受了来自牛奶店老板的要求，帮她寻找自己的女儿叫她回家吃饭。
“这个人怎么开车的。”
直到现在我都还记得，自己看到那一场景是如何样子，让人，有些说不出口。
“不要分神呀！”
一个水果摊的阿姨对着正在思考的许言喊道，这一声没有第一时间引来许言回过神，而是引来了一群人的注视，各个摊位的老板都紧张看着许言，有的甚至已经站了起来，有些看着周围有没有飞来飞去的小汽车，她们都被那年的事情吓到了。
许言笑着很好看，嘴上扬了就会有小酒窝，非常可爱，她的声音也很甜“谢谢叔叔阿姨，我会注意的。”
“好好，好，注意，下次别分神了。”
一路下来许言都确实认真了许多，一直到一旁的书店，许言又停了下来，见到许言停下来的店长不满意了。
“先回家煮早餐，看书的时间什么时候都可以。”
店长看着这位六年前就特别喜欢看书的孩子，看着看着气就不打一处来，这是个很听话的孩子，在自己说完之后一脸苦涩的离开了，过程很利索，没有太多的犹豫，是一位很听话的孩子，但是，她太喜欢看书了，自己认为，要么是当初那场血迹影响了她，要么就是学校有什么事，影响了她。
从走进自己这家店以来，她往往是那种可以抱着一本书看到完接着看下一步，中午，下午，晚上，也不知道时间，第一次没有注意，第二次没有注意，这孩子就连续饿了两天，有次直接晕倒在自己店里，店长才算认识到了这位女孩。
她是一个看书就忘了时间的问题少女，所以店长很注意这位少女，不能让她随意陷入这般忘我的沉迷中。
回到家中，抱着一堆东西的许言熟练的推开门，妈妈果然醒了，一身睡衣站在自己面前，能看到客厅里的许书文正在看着自己给她的三本书中的一本，很是认真。
“妈妈早上好，我回来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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